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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县的古人类文化!

作者:小窍门日期:2020-07-31 14:02:57浏览:分类:历史民俗

康县地处西秦岭山地,境内高山河谷交错分布。由于气候温和,林木葱郁,物产丰富,河水密布,为古人类生存提供了充实的物质基础;而这些河流两岸的黄土台地,又为古人类的繁衍生息奠定了理想的聚居环境。
据1987年的二普资料显示,康县平洛河、大堡河、云台河流域的二级黄土台地上,遍布着齐家文化(约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寺洼文化(约在公元前1000年左右)、汉代文化(约在公元前200年左右)遗址。从显示的村落迹象、出土器物、墓葬形式等可以得知,在距今大约30004000年的新石器晚期,我们的祖先已在这方土地上从事狩猎和游牧活动,并且已经开始使用石器、骨器,从事农业生产了。
根据二普提供的资料线索,近日,笔者一行顶着炎火烈日,对县境内的部分古人类文化遗址进行了一次实地踏访和考察。在康县古人类活动的主要村落里,笔者通过一堆灰烬,一块陶片,一件器皿,看到了我们祖先的影子,读出了祖先们许许多多重要的生产生活信息。在一个个灰层、灰坑、房屋址、窑址及古墓葬中,我们拾检起那些灰色、红色的陶片,那是康县祖先们闪亮的眼睛。那些颇费周折打磨出来的各种石器、骨器上面似乎还沾染着祖先们带血的手印。打开康县古人类历史文化档案,走进那些古遗址,在康县古人类历史文化的村落里,我们触摸到了康县历史文化遥远而亲切的乡情记忆。
康县古人类文化遗址大部分分布于平洛河流域,少量分布在大堡河、云台河一带。这些先人之居主要包括:
周家坝遗址:周家坝遗址东西长约100米,南北宽约30米,面积为3000平方米。从断崖看,暴露的遗迹有灰层、灰坑、窑址、墓葬等。在遗址的南面,有一长约80余米的灰层,灰层厚度约0.5米1.5米,距地表约2.5米,距下地表约1.5米,从中找出少量的陶片;其中含有大量的汉砖和少量汉代陶片;在遗址的北面,暴露的文化层较多,但遗址的范围很小,含陶片量也较少,但均为新石器物。
采集到的少量标本:器型有罐、瓶两种;陶质有:夹砂陶、红泥陶、泥质陶三种;陶色有:灰色、砖黄、褐色、黑色等;纹饰有:附加堆纹、斜线纹、细绳纹三种。
从标本的器型、陶质、陶色、纹饰等各方面鉴定:该遗址为新石器时代齐家文化的遗址。并且,汉代人类在此遗址上进行过长时间的活动。该遗址所暴露的汉代墓葬、窑址均被平整土地时破坏,现只残存遗迹。
墓葬中并含有大量的汉砖,但已破坏严重,散弃在该墓葬旁边。
雀坪古墓葬:雀坪古墓葬宽50公分,高60公分,距地表2.5米,距下地表1.5米。墓葬内含陶片量较多,从采集的标本看,大多为新石器时代寺洼文化安国类型的陶片,也有少量的寺洼类型陶片。该墓约有三分之二被过去修水平梯田时破坏,现只剩三分之一残存。采集标本时,从中采集出完整器物两件,一件两边口沿和两边器耳的顶部均为马鞍型;一件是单耳缸。两件器物陶色均为灰色,陶质为泥质,无纹饰。
采集的标本中有器耳、罐口沿残片;陶质有泥质陶、夹砂陶等;陶色有灰色、砖红两种。
在该墓葬东边,有一面积约10000平方米的黄土台地,经调查,未找到文化层暴露的遗迹。
根据上述鉴定:此墓葬为新石器时寺洼文化安国类型。并且在该墓葬东边10000平方米的黄土台地上,很可能有新石器遗址。
黑沟口古墓葬:黑沟口墓葬距地表1.5米,距下地表60公分;墓葬暴露出一人尸骨,由东向西侧卧,现存留的尸骨全长80公分,头颅直径30公分;尸骨两面紧贴头颅处,放有两个陶罐,一个陶瓶。两个陶罐已成碎片,陶质均为夹砂陶,陶色为褐色、黑色,纹饰为直线纹、交错绳纹;一个陶罐口沿微残,陶质为泥质;陶色为灰色;纹饰为细绳纹。在墓葬东侧3米处,有一大罐残存,仅留存的大罐残片,直径为60公分,距地表0.8米,距下地表0.9米,陶质为泥质,陶色为灰色,纹饰为交错细绳纹。另外,在该墓葬西约50米处,有一灰坑,高50公分,宽45公分,距地表约2.5米,距下地表30公分,从中未找出标本。
根据上述推断:该地有新石器遗址的可能,但未发现有文化层痕迹。
从墓葬中的三件器物和大罐残片辨认确定为:新石器时代寺洼文化类型。
酒房子遗址:酒房子遗址暴露的遗迹有灰坑、房屋址等。灰坑长1.8米,高1米。房屋址长7米,距地表0.5米。文化层长约20米,宽约12米,距地表2.5米。
采集到的标本有:陶片、瓦片,陶色为褐色、灰色两种,陶质为夹砂和泥质,器型有陶、钵、盆,纹饰为蓝纹。
另外,该遗址上还有汉代遗迹,有灰瓦片、砖等。该遗址为寺洼文化和汉代文化。
上龙坝遗址:上龙坝遗址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寺沟与平洛河交汇的缓坡黄土地上。
遗址是在半坡地上暴露的,有一处距地表约4米,文化层厚约1米,长约3米的灰坑,相对寺沟高度约10米。从暴露的遗迹看,该处属于灰坑,从采集的标本看,大部分为褐色陶片,个别为红陶片。褐色陶片的器形分为罐、杯、缸底及口沿部分残片,纹饰为锯齿纹、附加堆纹、绳纹等,陶质为夹沙陶。红陶片纹饰为附加堆纹、绳纹等,陶质为夹沙红陶,器形为罐口沿。距该处上边约50米处又发现一处长约1.5米,厚约0.5米,距地表约23米的灰坑,采集的标本有红陶和褐色陶片。红陶片为夹砂陶,有罐口沿、底部分残片。个别为附加堆纹,大部分为素面陶片。褐色陶片为罐口沿、底部分残片,个别为附加堆纹,大部分为素面陶片。该遗址为齐家文化遗址庙底沟类型。
角坪遗址:该遗址地处平洛河与鱼龙河相汇的第二黄土台地,土质良好,地势平。在修田整地中,暴露了该遗址,所暴露的遗迹有灰层、窑址,文化层距地表2米到3米,文化层厚约0.5米到2.5米,东西长约20米。
采集的标本有夹砂红陶和夹砂灰陶片,并有石器出土。夹砂红陶有罐、瓶口沿。夹砂褐色陶片有罐口沿残片。该遗址为寺洼文化。
中寨遗址:该遗址正好处于平洛河与小河沟二河交汇的第二层黄土平台地之上。距平洛河河床相对高度约5060米。遗址东西长约50米,南北宽约60米,面积约3000平方米。
在该遗址上暴露了两个点,在下边的一点上,文化层长约40米,厚约2.5米,距地表层约2米。其中的房屋址长3.2米,高约2米,有很明显的白灰面,白灰面厚约1厘米。在上边一点上,文化层长约30米,厚约2米,距地表层约1.5米。在这两点上暴露的遗迹有:灰坑、陶窑、房屋址和墓葬。
采集的标本有陶片、残石器和残骨器。陶质有夹砂陶和泥质陶两种,陶色为红色、褐色和灰色,器形为罐、盆、缸。纹饰为绳纹和网纹。
根据遗址上所暴露的遗迹和采集到的标本情况可断定该遗址为新石器时代齐家文化和寺洼文化两种。
小峰上遗址:该遗址南北长约50米,东西宽约30米,面积约1500平方米,从暴露的遗迹看,在该遗址的东侧,有一个长约5米的灰层;距下地表1米。从中未采集出陶片。但从该处的平台地上,发现了少量的陶片,标本中有:罐、盆等残片。陶质为泥质、夹砂两种;陶色均为砖红;纹饰有细绳纹、附加堆纹、蓝纹三种。根据这些标本看是新石器时代齐家文化的陶片,但不能肯定该遗址就是齐家文化的遗址。
在遗址的北面,有一古墓,墓葬大部分已被新修梯田时破坏,现只残存少部分。墓中含有大量的汉代陶片、砖瓦等。
该遗址因未从文化层中采集到具有典型特征的标本,故而具体文化类型无法断定,但确认为是新石器时代遗址,根据遗址北面的汉墓可以看出,汉代人也曾在此遗址中居住过。
旧庄坪遗址:旧庄坪遗址南北长约100米,东西宽约50米,面积约5000平方米。在该遗址的西北处有一长约20米的灰层,灰层厚度为1020公分,距地表约1.5米,距下地表50公分。此灰层含陶片量极少。在遗址正西面,有一窑址,但没有找到陶片,距窑址东5米处,有一长约10米的灰层,灰层厚约30公分,距地表1米,距下地表30公分。灰层中有一墓葬,灰层及墓葬含陶片量仍然很少,但在两处灰层中均含有汉代墓葬及砖瓦。
采集到的少量标本有罐、碗等残片。陶质有泥质、夹砂两种,陶色有灰色、红色两种,所有标本均无纹饰。标本中除有少量的新石器时代的陶片外,大多都为汉代陶片。
该遗址因采集的新石器时代的标本太少,所采集的少量标本中,也没有足能鉴定时代的典型特征,故而具体文化类型无法断定,但确属新石器时代的遗址。
根据遗址中含有较多的汉代陶片和砖瓦可以推断出,汉代人们曾经在此遗址上居住过。
窑背遗址:该遗址东西长约800米,西北宽约300米,面积约2400平方米。
暴露的遗迹有灰层、灰坑、居落址、窑址等。灰层和灰坑分布在东西两侧,厚度0.31米,长1030米,文化层中含有少量的细泥质红、灰残陶片、砖瓦残片。在西侧台地断崖上残存长约15米,厚约20公分的石头砌筑的房基址,并散布着砖、瓦残片。离居落址约5米处的断崖上残存40多公分长,30多公分宽的残绳纹汉瓦一片和一些残片。西端断崖上有三处高10多米,上宽下窄用五花土填实的竖井,未发现遗物。
在遗址东北角断层上有三个残窑址,从剖面看,园形砖窑,内壁直径2.2米,高2.5米,内壁单砖砌成,有烟道孔,其中两个窑底积存部分有烧制成的无纹饰青砖。
从遗物分析断定为汉代居落址。
关山梁遗址:该遗址东西长约100米,南北宽约30米,面积约3000平方米。
遗址暴露的遗迹有灰层、灰坑、窑址、房屋址。遗址正中,在修路挖出的断崖上,有一条长约50米的灰层,东面灰层只有一层,长约40米,距地表4米,距公路1.5米,灰层厚度510公分,西面灰层分上下两层,全长约10米,上层距地表2.5米,下层距下地表50公分,上层距下层之间的距离约0.5米1米,上下两层的灰层厚度均为510公分。
在该遗址暴露的遗迹中,含有陶片量较丰富,从采集的标本看有罐、钵、盆等残片及口沿,陶质为泥质陶和细泥陶两种,陶色均为灰色,纹饰有细绳纹、直线纹、交错绳纹等(注:有相当一部分标本无纹饰)。
该遗址无完整器物出土。根据调查结果和采集的标本鉴定属汉代遗址。
此遗址位于大山的顶部,地理环境比较特别,遗址特征比较典型,对研究汉代人类活动有较好的考古价值。
以上为二普发现的康县古人类文化遗址,探究它的分布、发育、形成情况对考察与判断古代康县人类活动、经济社会发育以及康县、陇南白马氐民族的历史等都有重要价值。
二普距今已二十余年,由于多年来的农村梯田、公路、农民住房修建,尤其是从2008年开始的汶川地震灾后重建和从2011年开工的成武高速公路建设,使县境内的古人类文化遗址遭受严重破坏。仅二普资料录入的以上古人类文化遗址,有接近一半今天我们已寻访不见,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当然,在踏访考察中,我们也不时听到遗址地群众告诉我们,某某工程队、某某人在高速公路修建中挖出了古墓,掏出了文物等等话题。我们相信,在康北地区尤其是平洛河流域(包括豆坪、太石的犀牛江沿岸地区)的山山峁峁、沟沟坡坡间,一定还埋藏着许多未暴露、未被我们发现的古人类文化遗址,埋藏着我们祖先的许多秘密,需要我们的文物考古工作者继续探访。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那里去?
康县古文化(主要指考古人类学意义上的文化)是康县人文历史的源头,有着重要的人类学、民族学、社会学、人类历史学等研究价值。它是飞翔的鸣镝,将引领我们从康县历史文化的源头触摸现实与历史,怀抱梦想与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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